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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艺术展——脱离的存在”亮相保利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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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艺术展——脱离的存在”于2018年3月10日下午在保利艺术博物馆拉开帷幕。展览展出艺术家近年来的创作,通过铜版画、油画、雕塑和影像等多种形式,以表现艺术家“以善良存在的方式远离世俗”的艺术思想,呈现了艺术家近期的创作状态。是艺术家个人的首个美术馆个展。


从左至右,资深经济人林松、田愷、李剑光、保利拍卖执行董事赵旭、艺术家傅瑶、艺术家徐累、资深藏家颜明、策展人常天鹄

我们都是旅居之人,这个看得见的世界,只是生命的一个驿站。亚伯拉罕,犹太人的始祖,信心之父,他的信心竟然不是中国式的衣锦还乡,而是半夜起行,逃离故乡,说走就走。这时的亚伯拉罕,牛羊成群,富甲一方,在故乡可谓衣食无忧,被众人尊重,为什么他竟然愿意逃离故乡,舍弃财产和荣耀,为什么他要选择一种在路上的生活方式,选择一种生命在路上不断展开的过程呢?



嘉宾合影 从左至右:常天鹄、著名演员宋丹丹、著名画家刘小东、资深藏家赵颖、著名演员陈小艺、艺术家傅瑶

无论生命以哪种形式存在,或树木花草、或牛羊走兽、甚至自命高级生物的人类,都是寄居世间的临时存在。而作为假象的临时存在往往背负了过于沉重的诉求,树要成为迎客松,鱼要成为鲸鱼,人要出人头地⋯⋯在被赋予某种优势定义的过程中逐渐脱离了每一个具体生命的精彩,而这个具体的似乎并不与生命假象重合的精彩,通常不被强烈地感知,只有绕过普世的庸俗评价体系,才能依稀看到那束本我的微弱的光。穿过这道几乎看不清的光亮,我惊奇地发现竟有一个坚毅的女子日复一日地默守着、编织着她的另一份存在,虽是一瞬,注定璀璨。



艺术家傅瑶与嘉宾互动

我们都有这样的感受,就是无论怎样努力,始终逃不出既定的日常逻辑,象一张网罩在我们忙碌奔突的每一段时间和每一寸空间。拖着沉重的肉身,疲惫于各种目标中。就连旅行休息也变成了按计划执行的奔波。《马太福音》里我看见过一个格外醒目的句子:“没有一个先知在自己的家乡被悦纳”。这是耶稣说的箴言,意思大概是,即使你是先知,即使你的聪明和智慧超过了所有人,但故乡的风土人情和思维定势一定会淹没你。生而为人,你只有上路,生活在别处,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中慢慢发现自己。傅瑶的艺术,更准确地讲,是傅瑶的思考,以象征叙事的语境,把自己引向光明,引向那条漫长而坚定的自我救赎之路。



艺术家傅瑶与一壹传媒集团董事长著名影视投资人王一洋

还是在她很小时候,就被动地脱离了父母的生活。所有儿童本应有的快乐在她这里都是虚构的存在,象是一条小鱼,脱离了鱼群。虽然险象环生,可一旦生存下来,会拥有整个大海。世俗的悲欢离合过早地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幻化成一个符号。在她的作品中,经常会有一只离开水体的海豚,或驮于马背,或肩负于路人,表情安祥,完全没有思恋大海的迫切。这只海豚以其独特的方式象征地生活在她的画面里。傅瑶无意于神化表达,更不是历史上的象征主义或超现实主义传承,她只是在安放那份习以为常的生活悖论,寻找真实之外的真实,可以永远寄托本我的真实,无关他者,无关已有的虚象,尽管这些虚象每天都在发生,所以她拚命摆脱的这个过程,真正构成了她的生命叙事。这个叙事不是文学叙事,也不是图像叙事,而是她蛰伏已久的复活之痛。



艺术家王兴伟、策展人柳淳风、傅瑶、常天鹄

自中世纪以来的绘画,多以教育和记事为主体,无论是源自西方的光影表达,还是源自东方的线性表达,均以描述现存世界的逻辑为核心,在二十世纪以前,很少有人去关照图像背后自我的价值。而随着一轮轮的现代主义运动,又把个性推到至高无上的法则。当个性做为艺术的主体存在时,同样也变成了虚象,隐藏在虚象背后的往往是怎样在艺术史或艺术市场的空隙里占位,真正掩盖了脱离于艺术表达之下的另一个自我的存在。纵观傅瑶近五年来的艺术,与其说是创作,不如说是自我修为。她很少与外界接触,艺术界里发生的任何事,她都置之度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徜徉在她认为脱离了生命假象的另一个世界:宁愿立马驻足于茂林修竹间,手持臆造的兰花腾云驾雾在天地宇宙,裹挟看似平凡的信物紧身相随,长袍马褂遥远于当下的迷幻,痴情男子闻香惜玉的憨态,悠然飘过的天鹅一往情深,温暖的暮色留下串串足迹渐渐消失在凝动的雪花里,星空下云游的众生怀揣各自的小心事蹑蹑飞翔,漫无边际没有终点的不以旅行为目的的旅行。在这里,所有的生物都是他自己,没有贵贱,没有标签,没有伪装,每种生命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傅瑶几乎每天翻阅两本书,《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和《圣经》,经常能大段大段地背诵其中段落。这两本书的共性是都具有某种教科书似的魔性,均是对现世人生的谓叹,人情冷暖的根源,以及自我拯救的心路历程。书中念:“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人生本是孤寂,热闹都是强装。叶子绿了又黄,随着东风飘落在地,人生也不过如此,童年青年成年老年,孰能抵挡岁月的侵蚀?留下的不过是满头白发。又云:“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的眼泪还他,也偿还的过他了。”人与人,从来是债。今世算我欠他的,我留下的眼泪,都算还给他的债吧。此世降于人间无处可逃,终难忘,世外仙姝寂寞林。相对于形而上的精神出离,傅瑶细腻而敏感的知觉,自然地在形而下的艺术表达上留下清晰的笔痕,每当零距离观察她的作品,总是被一种旋转的小笔触吸引,任凭画面多么宏大,都是以近似晕眩的小转笔渐渐铺就。自信而有分寸,再放大,又自成小宇宙,完全是抽象的。不过相比于她宏观上对于绘画的态度,具象抽象的讨论又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她也时常感叹:“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进不了的前程,都是回不去的故乡。我始终不认为傅瑶是超现实主义者,因为她热爱生活,不被现实所困,又能游走于现实和梦的边缘,她于现实之外神奇般地找到了脱离自我的另一个真实的存在。


在中国古代的士族审美里,有一种境界叫“荒寒”,正是那些辛辛学子们在寒冬赶考的路上,翻山越岭,体悟澄明之境常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却有一种格外亲近的切身感受之美,正所谓对现世的反观,镜里乾坤,从自然照见自我的归宿,是一种不乐之乐,亦是最高级的愉悦。作为东方人,我辈无意活出西绪福斯的神话般的沉重,也无意活出佛生转世极乐的传说。我们只修今生 ,放下躯壳的自我,像傅瑶一样,追寻脱离的存在,让本我自由地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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