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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波普艺术家刘勃麟专访—中国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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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艺术家刘勃麟来说,“隐形人”是对他的另一个称呼也是他另一个身份的代表。2005年,他以摄影创作《城市迷彩》为大家所熟悉。他在作品中创新的把摄影和雕塑艺术完美融合,同时将自己融入作品,但又把“人”的概念隐形于环境之外,消失在画面之中。这个系列的作品在当年一经推出即成为一种具有实验意义的先锋作品。让人们对摄影和雕塑艺术的理解从传统概念上升到当代艺术的范畴。

  如果你也曾在街头看见那些毁坏的色彩,自不同时代留下的断壁残垣,会否想象,曾经有一个又一个生命从这里来来往往,进出自如。时间流逝,色彩的生命也逐渐衰老,钢筋水泥也逐渐不具意义,这就是生命与时光的关系,也是艺术家们长期不懈探讨的课题。而刘勃麟,这个年轻的、爱笑的高个子男人,仿佛比别人更多的抓住了要点,枯燥颜色在他手中变得生机勃勃,日常所见的平面在他眼中立体多变,当他把自己融入作品之中,你会发现我们身边有很多很多这样的“隐形人”。

  他们以将自己“武装”隐形入环境中的艺术形式来传达一种拥有力量的精神,使我们感受每个场景隐藏的故事,讲述人与环境的关系,让人们思考生命的因果关系。“隐形人”如此独特,但事实上,他们又都是同一个人。

  当这些“人”都挤身在艺术家刘勃麟的脑海中时,他们是非常鲜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且各不相同。所以他的每一个作品都需要准备很长的时间,经过许多的思考去挑选出最适合此作品的那个“人”,并让自己与之重叠,最后把身体当做一块空白的画布,画入身后的场景。

  这样隐藏式的表现手法,直白的表述出社会和人之间所发生的关系和隐藏的社会问题,而这种创意的灵感来自所在的画家村被强拆,这是刘勃麟反抗与情绪发泄的方式,他将无奈和怀疑用这种难以言表的形式展现出来。也因此成就了《城市迷彩》的系列作品。对冲击力会更大。我是学雕塑出身的,但是艺术表现形式好像不如照片来的更直接,被人们所接受,对我自己来说也会遇到这问题,好像也被《城市迷彩》所牵着走,从我的角度讲,想要发现一种新的方式,不过《城市迷彩》也给我带了很大的能量和动力,让我去完善它,通过时间去转型。
 


 

  《ABSOLUTE》带给您深刻影响的是哪些艺术家?

  刘:喜欢的几个艺术家都影响到我,毕加索 ,弗朗西斯-培根,莫迪利亚尼 ,安迪·沃霍尔。在我的作品中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响。
 

  《ABSOLUTE》您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什么?

  刘:要谈到灵感,我认为最大的还是感觉。比如开着车时,突然发现一个地方比较适合拍作品,我就立刻停下,抓拍稍纵即逝的景象,这样的直觉力,是靠整个知识的积累,整个的敏感力增强,你积累的越多,敏感力越强,因为我的作品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随处可见的场景,然后把自己隐藏在里面,大家都会觉得这场景经常见,这可能就是我作品的魅力之一。

 

  《ABSOLUTE》在当下,您对当代艺术的形式和艺术品收藏有什么看法?

  刘: 中国当代艺术,从地下走到台上,形成市场也就10年的时间,从2003年到现在,整个大环境来说也算是比较热闹,但范围不大,是一个小圈子。但我相信未来,目前来说,首先没有经过时间的过滤,受众和关注,资金是有局限的,现在来讲,还未经过大浪淘沙,资金和关注度还不够稳定,但发展肯定是个趋势。相对于现在的形式还是比较散,还没成规模,一个成熟的收藏家会首先了解艺术家的脉络,关注艺术家的创作状态,但其实真正的从关注引起注意一直到出手去购买,其实要花费一些时间进行长期的追踪。我相信当代艺术的未来会是个很好的趋势。在国内,艺术还是在发展中,跟国外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而中国艺术目前还是更在乎身份,这对中国的艺术来说,也是一个弊端,也很难真正的融入西方艺术。在中国,国外的资本注入更多的是为了攫取利润,我认为中国艺术,只要心态正确做好自己的事情,而对于大趋势,并不是说在国际交流上有多么重要的比重,这还是需要国家更重视中国的艺术文化和提出正确的策略,当然在目前大环境下,中国的艺术还是相对比较自由和幸福的。


 

  《ABSOLUTE》出国交流对于您会有什么影响吗?

  刘:当然会,那种交流,你会觉得有距离,好像站在未来看自己,你会反观自己的状态,你会发现自己的缺陷,每个文化人都会有漏洞,这种时候,能更清楚的看到自己,我觉得这样的状态会很好,我希望能做到更国际化一点。同时我认为国际化的艺术家可能是一个中国艺术的出口。

 

  《ABSOLUTE》 接下来您有什么新的作品吗?

  刘: 今年会有新的作品出来Target的系列。在之前的作品大多看到的是我一个人,在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到我的作品中,一方面是对我作品有兴趣的人参与进来,另一方面是把我的作品更加深化。

 

  《ABSOLUTE》 如何形容自己的作品?

  刘:这个比较难,自己看自己总是看不清楚,我现在也在转型,其实任何转型都是在打破旧的方法,去创造新的方法,也是一种痛苦的挣扎的状态,我争取能有一种新的蜕变。
 

  《ABSOLUTE》 您希望作品给受众带来什么?

  刘: 我的态度在作品中很重要,就如我最早的为了抗议,现在这些作品中,更多的表现我的态度,展现社会的问题,对自身来说,我对这些问题是比较敏感。所以现在做了一些新的作品,通过另一种手法来表达。

 

  《ABSOLUTE》 希望中国的艺术环境在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 就像我们现在看前苏联的艺术,那些冷抽象绘画还真的是从前苏联产生的一样,我觉得艺术形态不是一个主要的问题,中国艺术过多的依靠于对这个社会的控诉,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认为中国艺术可能会更多元化,让人们更感动,中国的艺术更近似于发泄,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突破口的问题,对于现在突破口已经有了,可能大家冷静下来,找一些更本质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中国艺术未来的一个方向,而且像现在,媒体平台开始关注我们这个群体,对于艺术的发展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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