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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根于腐土,振翅于九天 社会创新的领跑者 陈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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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成长在香港,但当年是看台湾的书长大的,所以我的文学根是台湾的,但香港对我来说绝对是地区情感最丰富的地方,这也是我的根。而且我不想只是在香港有根,北京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根,但同时我希望有翅膀。我就用这些根来述说我们这个时代的矛盾。” —陈冠中

陈冠中,生于上海,长于香港,居于北京的著名文化人。1976年创办香港《号外》杂志并任总编辑及出版人至1998年,曾监制及策划多部香港及美国电影的制作;从上世纪90年代起,穿梭于内地、台湾及香港之间,从事媒体、文化和娱乐产业经营,曾在90年代中任《读书》海外出版人,并且是香港“城市生活文化评论”的先行者。

陈冠中讲解时代的矛盾问题的时候举了一个例子,著名的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写过一首诗叫《Two tramps in mud time》,写的是一个文人一次到了乡村,租了房子,买了些柴,以砍柴为乐。有一天来了两个失业的人,走过来很不解地问他在干什么,文人突然间想到,我本来是为了好玩才砍柴,但他们两个没饭吃,如果我让他们砍柴,再付报酬给他们,他们不就有饭吃了吗?诗中最后写道“只有将喜好和需求完美地结合,使工作成为凡人的游戏和赌注,这样一个人才真能干出点儿名堂,权当是冲着天堂或遥远的未来。”

陈冠中出版的《活出时代的矛盾》中曾写道“这本书谈的是希望,对未来的希望。对未来的好社会、好社会的未来的希望。”他觉得及时活在一个矛盾重重、共识瓦解的时代,一个感知分割、中心难以维系的世界,也不要轻言乌托邦式的好社会或者蓝图式的未来。认真地思考社会创新与好社会,起始都必然是在歧路交错的迷宫中进行思考的,而真正创新的社会实践,更像是一只轻舟想要强渡希腊神话里的激流窄道,左是巨礁妖精右是大漩涡怪兽,亦如身处李大钊一百年前说的“旋转簸扬循环无端之大洪流中”。



“时代矛盾并不是我们一定能超越的,但是我们个人要活出这个矛盾或者穿透这个时代的矛盾。要本土化还是要继续开放,这本身就是时代的矛盾。我们一方面渴望有根,另一方面渴望有翅膀,这两个都是我们的欲望,而且我们说不定能做到两个都满足。这对以前的人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要用自己的方法把它活出来,而且我们的根不只是一个—看你要用地区的视角来看,还是用自己的文化成长过程来看。”

社会充满不确定性,但创新是要有冒险犯难的勇气和激情的。风口浪尖前,社会创新不是锦上添花,是渡人渡己。莫为善小而不为,正如行善不分先后,社会创新也是各尽所能,各师各法。每个人都可以开动社会创新,然而创新社会是群策群力的。

在陈冠中的语中也多次提及了香港理工大学赛马会社会创新设计学院的思想家田迈修教授,他赞同并沿用了田迈修的看法,“社会创新是一种共同协作行为,旨图改革,甚至逾越那些延续了不平等、边缘化了集体需求的各种制度与机构。”

陈冠中的书中曾经提到,“时代的矛盾”来源于资本和权力的串谋与恋栈,导致的是社会的短视与偏离。而能否“活出”,则有赖于自觉者的创新。这看起来像是蚂蚁搬山一样的难题,但好消息是,人类的创新能力和速度已经在过去的数千年间得到广泛的证实。前路虽难,希望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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