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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的前沿:图像志文献库的过去与现在”研讨会于京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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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合影
 

2019年10月12至13日,由OCAT 研究中心于V&A 博物馆主办的“变化的前沿:图像志文献库的过去与现在” 讲座及研讨会于芝加哥大学北京中心开启。本次会议发言人将包括瓦尔堡研究院“图片文献库”主任保罗·泰勒先生、普林斯顿大学“中世纪艺术索引”中心主任帕梅拉·巴顿女士、荷兰“图像志分类系统”与“文化史图像数据库”主编汉斯·布兰德霍斯特先生,以及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中国图像志索引典”主编及中国艺术资深研究员张弘星先生。每场演讲发表之后,将会另有评议问答活动,由中方学者担任主持。
 

OCAT研究中心巫鸿馆长致开幕词 

圆桌讨论:(从左至右)巫鸿 、张弘星、保罗·泰勒、汉斯·布兰霍斯特、帕梅拉·巴顿、翻译尚静 

 

在欧洲与北美,图像学正历经一个不断更新的阶段,尤其是在1960至1970年代的自我批评与自我质疑之后。在过去,图像学研究主要涉及西方艺术中的古典和中世纪时期宗教的主题或再现性的风格;当下整个领域已扩展至包括迄今为止很大程度上被忽略的主题和范围,从接受史、性别、种族和政治,到非西方艺术、抽象及非再现风格,在此仅举数例而已。与此同时,随着互联网的出现,学术界中这种图像学的活化趋势,正与一般公众对图像学的兴趣增长,彼此相互促进。近年的欧美互联网用户调查表明,能否提供较佳图像内容(相对于形式)的查询,是公众对博物馆和美术馆典藏数据库中最热门的需求之一。
 

所有这些变化,都对公立机构中(譬如研究院所、大学、博物馆与美术馆)图像志文献库的实践产生深远的影响。与此复苏风潮同时,作为艺术史研究的分支以及人文学方法论之一的图像学,自1980年代中期首次被引入中国后,也在国内学界产生巨大影响并迅速成长。除了许多涉及图像学理论的开创性文本已被译成中文外,中国艺术史家和历史学家,亦已开始将其应用于古代或当代中国视觉材料(绘画、版画、照片与其他种类的图像)的研究之上。在这种可称之为图像学转向的变化中,最近几年来,一些具有前瞻性的中国学者也逐渐认识到,博物馆、图书馆与图像文献库里所使用的著录实践,通常只是按编年或地理位置来整理视觉材料之举,已无法纪录和获取详细的图像志信息。因此,为了要使国内的图像学研究更上一层楼,建立专门的图像志文献库至关重要。
 




研讨会现场
 

本次研讨活动是在中国首次深入探讨欧洲及北美在建立图像档案库以进行图像研究的过程內,其领域不断变化之历史与当代实践中的关键议题。图像志文献库的建立如何对图像学研究课题作出回应并产生助益? 图像复制技术(模拟或数字形式)与图像志文献库的发展以及艺术史研究有何潜在联系? 当我们想要建立非西方或无文字社会的图像志文献库时,我们如何修正如潘诺夫斯基或其他学者的图像学理论,并根据所探询的文化特殊性来发展新的词汇术语? 现有的描述图像内容的概念和分类方案,在何种程度上受到文化的约束、可以被转译成另一种语言、抑或具有普世性质? 我们又如何能够描述、分类和检索图像志内容? 图像的“画题”和“主题”到底是否有所区别?
 

本研讨活动将以过去百年来欧洲和北美的四个图像志文献库为案例,来探讨以上的问题和可能答案。这四个案例不仅提供一系列针对图像志文献库建构问题的不同取径和视点,也提供一个机会来观察它们之间的历史联系和变化互动。
 

从文明的兴起到资本主义的兴起:瓦尔堡研究院的“图片文献库”
 演讲人:保罗 · 泰勒(瓦尔堡研究院“图片文献库”主任) 对谈人:范白丁(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  


 对谈:保罗·泰勒白丁 

 

本次研讨活动不仅作为一个平台,让西方学者与来自中国高校和文化遗产机构的学者、专家及同学,能够就此主题来进行理念和经验交流,也为中国、欧洲和北美的图像志文献库之使用和进一步发展开拓未来的合作机会。
 

1888年秋天时,布雷斯劳(现为弗罗茨瓦夫)艺术史学家奥古斯特·施玛索带着一群学生前往佛罗伦萨,打算在那里建立一所德国的艺术史研究院。九年后,我们今日称之为佛罗伦萨艺术史研究院的机构正式成立。作为施玛索的一名学生,阿比·瓦尔堡在佛罗伦萨时似乎开始有了建立其个人研究院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当时他已经开始从艾里纳黎、安德森、博基和汉夫施丹格尔等摄影图片公司购买艺术品照片。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瓦尔堡购买的绝大多数图片都是有关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但在1913年聘请弗里茨·扎克斯尔为他自己的研究助理后,瓦尔堡图片收藏的范围遂扩大到包括来自德国和低地国家的中世纪稿本与艺术品。
 


保罗·泰勒 
 

瓦尔堡于1929年去世,当时他的图片文献库收藏总计约10,000张,但那时他们并没有对其进行系统分类。直到1933年瓦尔堡图书馆搬到伦敦之后,分类工作才得以开始。扎克斯尔聘请鲁道夫·威特科尔担任图片文献库的第一位研究员,此后威特科尔开始设计一个可以应用于研究院内所有图片的图像志分类系统。实践证明,由威特科尔设计的图像志分类非常有效,虽然子文件夹的细节一直在不断调整,但他的整体设计使得图片文献库能够从1933年的10,000张扩展到今天的400,000张。
 


 范白丁 
 

从上世纪30年代至80年代间,文献库没有创建新的类别。到了90年代,本人在这一分类基础上添加了关于前古典时期、亚洲以及欧亚大陆以外图像志的新分类子集。虽然威特科尔的分类方案对亨利·范·德·瓦尔的“图像志分类系统”产生了重大影响,并且也可以应用于亚洲图像志之上,但是,我发现这一系统很难应用于早期的人文艺术。本讲演将对这一主题展开讨论。
 

图像志与“中世纪艺术索引”的演变
 演讲人:帕梅拉 · 巴顿(普林斯顿大学“中世纪艺术索引”中心主任) 对谈人:张茜(上海师范大学讲师)


对谈:帕梅拉· 巴顿& 张茜 


帕梅拉 · 巴顿

 张茜 
 

1917年当查尔斯 · 鲁弗斯 · 莫雷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办公室里通过收集图像和资料卡创建“基督教艺术索引”时,他肯定没有想到它会发展为如今这个规模庞大、系统复杂的“中世纪艺术索引”。从起初的按时间顺序和地理位置而建设的图片库,演变为今天框架广阔的、能够适应于中世纪艺术史研究不断发展的在线平台,这个过程遇到的挑战既让人望而生畏又令人兴奋。本文将回溯作为欧美传统中最古老的图像分类系统之一“索引”的百年历史,其中重点强调“索引”的编撰在与中世纪艺术以及图像学性质的学术观念变化之同步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及其解决方案。
 

一字抵千图:为什么Iconclass图像志分类系统会使人工智能变得更聪明

演讲人:汉斯 · 布兰德霍斯特(荷兰“图像志分类系统”与“文化史图像数据库”主编) 对谈人:高瑾(V&A博物馆“中国图像志索引典”数据标准编辑)
 


对谈:汉斯·布兰德霍斯特高瑾

 

本文的基本出发点为:图像是十分重要但往往被低估的历史文献,而以系统方式来描述主题,是能够将图像语料变成历史知识发现之更有价值的工具。首先,我们将讨论艺术史、文化史和思想史学者所关心图像信息类型的范例,以求展示系统图像志的范围。接下来,我们将讨论使用“图像志分类系统”的意义。“图像志分类系统”是世界上最广泛使用的图像志分类体系,最初由亨利·范·德·瓦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构思,并在战后由他和他的团队构建。我们将演示如何使用“图像志分类系统”,并把观察的原始资料转化为数据信息。在本质上,它是通过在层次结构中组织所有的概念,从而确定概念的语义,创建强大的选项来扩大或缩小检索范围,并使系统能够更容易地被翻译成英语之外的其他语言。
 


汉斯·布兰德霍斯特

高瑾 
 

本文还将论述仅仅通过应用一个图像志信息分类系统,博物馆和图书馆等机构仍然无法使这些信息自动地提供给用户。当一个机构的编目系统含有像“图像志分类系统”这样丰富的术语集,它仍然需要开发一个软件,以便图像志信息也可以提供给公众。于是“图像志分类系统” 遂开发出一种名为“图像志分类系统元数据撷取”的软件来实现这一目标。该软件将“图像志分类系统”变成一个在线编目系统的独立附加组件,任何愿意在“文化史图像数据库”上共享其藏品目录之图像志信息的机构都可以免费使用。目前我们的数据库包含900,000张来自欧洲博物馆和图书馆藏品的图像。由于大多数图像都使用多个“图像志分类系统”概念标引,为此我们还开发了一个新的软件来构建强大的交叉参考网络,为不断发现图像志的新问题提供新的路径。
 

元数据转向:“中国图像志索引典”的缘起和建构原则

演讲人:张弘星(V&A 博物馆“中国图像志索引典”主编)  对谈人:郭伟其(OCAT研究中心学术总监)


 对谈:张弘星& 郭伟其
 

尽管“中国图像志索引典”(简称CIT)项目正式开始于2016年,但其最早的灵感可追溯至1993年。当时笔者刚从中国抵达英国,作为一名新进学者来到伦敦大学求学研习19世纪清代宫廷绘画史。在笔者抵达后的数月间,极其荣幸地拜访了贡布里希爵士,这次拜访是由国内的范景中教授联络安排的。范教授为笔者尊崇的友人与师长之一,也是研究贡布里希著作的权威专家,在早些时候已寄信给贡布里希作为介绍。那次拜访以及之后数次参观瓦尔堡研究院的图片文献库,是笔者个人与欧美传统之图像志文献库与分类系统的初始相遇。当年10月,笔者曾购买一本该院图片文献库的使用手册,并期盼为中国艺术建立一个图像志文献库。此一奢望在23年后,终于得以具体实施。这里要特别感谢由英国政府数字、文化、传媒与体育部提供的特别研究项目经费,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V&A)和博睿学术出版社同事的热心支持,汉斯 · 布兰德霍斯特和艾迪安·波斯蒂默斯先生等专家学者长期的切磋与合作,以及项目组成员高瑾女士与林逸欣博士的全然付出。



张弘星 

郭伟其
 

此篇报告将介绍欧美学界首次针对中国艺术图像志进行分类的方案—CIT,分享CIT项目成员在建构分类方案过程中的一些体会。本文将特别着重形塑本计划主要决策背后一连串的思考与测试,其中包括选择使用《石渠宝笈》与《秘殿珠林》等皇家书画目录来作为创建CIT概念的首要来源,以及为CIT建构而对荷兰“图像志分类系统” 之原则规范的继承与修正等等。我们希望建构CIT的经验不仅对西方文化机构中图像志文献库建构实践能增益补充,也期待藉此开创契机,与国内的学者和文博机构建立深度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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